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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gram·白境|向哨]六更

       “晚上好,我的睡美人。”汉尼拔·莱克特说话时,并没有从手头正在完善的画作中抬头。威尔呼出一口气,走进这间确凿不存在于自己记忆的展馆,缓而无声地在汉尼拔身旁坐下。

       “晚上好,”威尔粗略地浏览了环绕周身的画作,以及明显被某人进行过艺术化加工的巨型拱顶:“我们在哪?”

       “乌菲奇美术馆,”汉尼拔侧过脸带着微笑注视身边人:“佛罗伦萨。”

       “你把一整个佛罗伦萨搬进了我们的记忆宫殿?”

       “佛罗伦萨是我记忆力较为核心的一部分,我在这里成为自己。”

       “真不幸。”威尔很快接收到了来自汉尼拔的疑惑目光:“佛罗伦萨很不幸,那些被你杀死哨兵很不幸,暂时没有被你杀死的哨兵也很不幸。”

       被谴责的人压低声音确实很愉悦地笑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最后一项中包不包括你自己呢?我的,哨兵。”他刻意拉长了最后几个字眼,如愿以偿地看见薄脸皮的哨兵慌乱而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汉尼拔盯着哨兵露出来的那一小段白皙的脖颈,察觉到了身边人视线焦点的哨兵,则感觉自己脸皮发烧。 

       “《维纳斯的诞生》,是吗?”

       “ 是的,”汉尼拔顺接了威尔明显而僵硬的话题转换:“美神诞生于众神之王战后的遗骸,而你,我的哨兵,诞生在另一场意义非凡的战役。虽然临摹并非一时之功,但是今天临摹爱神,于我的确寓意深远。”

      “你口头所谓的爱情,是不是来得太过轻易?”

      “如果把时间看成一个浅薄概念的话,的确,你我相识的时间不足以使我断定爱情在我与你之间的确存在。但是,威尔,你往身后看,可以看见我们嘶吼着交织混合的过去。过去,现在,和未来。没有比这更加沉重的爱情了。”

       威尔挑了挑眉:“你明明知道,我可以很轻易地切断这所谓的连结。签下一份文件,然后等待麻醉,再等待苏醒,事成之后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只是再无瓜葛。”

       “即使解开连结的代价是授权他人进入你的大脑?”

       “你怎么会有’我宁愿与你联通也不愿别人进入我大脑一秒’的自信?”

       威尔低头想看汉尼拔的画作,汉尼拔于是把画板往他那边倾斜了一点,顺便答道:“我没有这个自信,所以我做了一些,额外的工作,保证了就算是你有解除连结的意愿,也会有人拦着你……”

       威尔想到了那些拼成自己名字的尸体,打了个寒颤。

       “……更何况,就算是你义无反顾地解开了连结,我也可以把某些事情再做一遍。”汉尼拔说到这里,很恐怖似地压低了声音,像是在用鬼婆婆的故事吓小孩:“这次我会劝你别再藏在峰塔,跑得越远越好,被我捉住后,肯定逃不了……毕竟百分之九十八的相容度,以及你们哨兵结合热的毛病,实在是改不了的。”

       语毕,汉尼拔抬头冲着自家哨兵挤了挤眼。

       威尔又打了个寒颤。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威尔皱着眉头努力整理着措辞,“应该怎么……继续?”

      汉尼拔的临摹进入了收尾阶段,笔尖与纸质摩擦的“沙沙”声愈发急促:“嗯?”

      “我是说……既然我们之间的连结已成定局,我们的关系应该怎么……解决?发展?”威尔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述可能引起多少种歧义,试图补救。

       “也许你该给我一个早安吻。”汉尼拔把画板和笔轻轻放下,抬眼望着自己的哨兵,明目张胆地等着对方主动。

      低着身子的汉尼拔,和此时正襟危坐的威尔,两人一高一低地对视了数秒。

      威尔听见室外的鸟鸣响成一片,汉尼拔也听见了。

      汉尼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抬手想摸一摸威尔的脸,就像上次在这里相遇一样。这次威尔迟疑了半秒,到底还是没有躲开。他感受着拂过自己脸颊、胡茬和嘴唇的,汉尼拔的手;他眼睛看向别处,却在余光中关注汉尼拔逼近的脸庞。

      他在想汉尼拔打算把唇落在哪里时,带着那人体温的湿润气流已经在他的唇边辗转。

      “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你想知道我在哪。”汉尼拔压低了声音,他的唇和威尔的只隔了一截小指的距离,但是一直保持着一截小指的距离:“但是,是你自己想知道我在哪……还是杰克·克劳福德想知道?”

      威尔眨了眨眼:“这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么?”

      汉尼拔看进威尔蓝绿色的眸子:“不重要。”

      然后把唇印了下去。


      “马里兰,麝鼠农场。”威尔把贴在自己太阳穴的电极片取下来,然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揉了揉眼睛。

      “当然,你们都已经自己听见了,不用我多说。”他翻身下床,床头是一个屏幕,画面定格在汉尼拔走出美术馆拱门的背影。“这一觉睡得倒是挺不错……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威尔抬眼看着目前表情很是尴尬的上司杰克,以及很久不见的老同事贝弗里、吉米以及布莱恩,同样表情尴尬。

       “和我们期待的画面……不太一样,反正我期待的不是一场调情。”布莱恩说话有点磕磕巴巴。

       “和我预想的也不一样,我想得要稍微激情那么一点点。”吉米的尴尬表情很快就换成了一脸理所应当。

       “所以,威尔,你觉得你的百分之九十八先生,在这件事上说了谎吗?”贝弗里一脸在调笑和严肃之间纠结的表情。“毕竟他完全知道你是有目的而去,甚至这个目的都是他特意为你准备好的。你说他知不知道有别人在看着你们又是亲又是抱……”

       杰克的黑脸更黑了,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不会骗我,但是他也不想让我这么快找到他。”威尔从旁边捞起自己的外套,胡乱往身上套。“可以确定的有两件事。第一,汉尼拔不在这个地方;第二,这个地方一定有些什么。”

      “这看起来太像个陷阱了。”杰克总算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给谁的陷阱?”威尔明知故问。

      “给你的。”

      “所以你打算不逼我走进这个明目张胆的陷阱?”威尔再次明知故问。

      “不……你的任务是走进去,我的任务是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

      杰克叹了一口气,但是目光坚定。

      

      玛格·维杰告诉自己不要哭。她分了一部分气力去隔绝自己背部的疼痛,剩下的用来撑住盛满泪水的眼眶。她背后像是有刚刚从毒液里捞出来的细而毒的小蛇在爬,灼伤并腐蚀皮肤,以及其下的血肉。

      “来啊玛格!我的妹妹!”背后的人很沮丧却又很亢奋地高声叫喊着。“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玛格紧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脸部紧贴着房间中央被隔绝底下水池的玻璃,其下有一条丑陋而滑腻的畸形鱼类,至少玛格是这样想的。尽管梅森几千次几万次地在宾客面前介绍他应以为傲的宠物,永远在一旁瑟瑟发抖地垂着眼的玛格也没有记住那条鬼东西的品种与名字。

      接下来,玛格听见长鞭撕裂空气的声音,接下来是长鞭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劈啪”。

      再然后是疼痛,突然爆发开来的疼痛。梅森抽得很准,和之前留下的鞭痕几乎完全重叠。

       她痛呼一声,然后终于哭嚎了起来。

       梅森吱吱地嗤笑,然后演变为开怀大笑。他窸窸窣窣地掏出什么,然后把一小片吸水纸贴在玛格流泪的脸颊上。吸水纸开始变得透明,他皱紧眉头,等到透明的部分蔓延到大概三分之二,然后直起身子,专心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妹妹!我的!玛格!我就知道你永远这么棒!”

       玛格流出第一滴眼泪后,开始无休止地无声哭泣。身后的梅森发出吞咽的声音,玛格知道他是在狂饮用自己的泪水调出来的酒。

       上帝啊。

       玛格祈祷道。

       让这个男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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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更一周,again。

       我自己自杀好不好?

       下周不按时更就不是人。

      (立起flag)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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